学而班学生 金宸极
这个世界,是美丽的。
有人说,数学是上帝唯一的语言。这话不错,却有人不以为然。逻辑、数学、科学作为构成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,自然拥有这个美丽世界的美感,但是太多的人无法体会。
人类的发展史,不如说是对美的追求。任何一门学科,都不会是丑陋的。我们学习一门学科,最重要的是体会其中蕴含的美感。
我们为什么要去学习?这个问题像困扰大多数的学生一样,困扰了我十多年。如今,我终于找到了答案。
曾经有一位科学老师说过,我们学习科学,并不是实际有什么用。你去餐厅要一杯可乐,不会问人家这杯可乐密度是多少。那么我们学习有什么用?他给出了一个让人无奈,却是我一直听到现在的答案:考试要考。
为了考试而学习,多么无奈,多么无趣,多么无知!
如今,我在体制外的学校-杭州初阳书院学习,我终于没有了考试的负担。我们的科学课上,老师讲的却是一些基础的知识,我无聊了,问他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,他告诉我:有用。
有用?告诉我们加速度方程,就为了求出汽车的刹车距离?难道知道这个距离,我就可以躲避汽车了?他问我什么东西有用,我的回答是量子物理。他又问我,量子物理有什么用。我的回答是:真正的科学,一定要有用吗?
科学真的是用“有用”来定义的吗?相对论在今年的6月30日刚好满110岁。而相对论创立110年来,人类达到的最快速度仅仅是光速的两万分之一,离所谓的“准相对论速度”还差两个数量级。在现实宏观中,我们时至今日也感受不到相对论效应。它对我们的作用仅仅是为科幻小说提供了一些素材。相对论真的能实实在在的影响我们的生活,至少要再等一百多年里。然而今天,它就已经被作为物理学的基石被学者奉若盛典,并不是因为它对现实的影响究竟有多大,而是因为它将宇宙的事实昭然揭示。当然,相对论的影响也并非没有,而是上个世纪在日本爆炸的两颗原子弹。这对现实的影响,还真是挺巨大的。
就像布莱恩·考克斯博士在他的《量子宇宙》一书中说的:我们探索是因为我们好奇,而不是因为我们希望得到宏伟的现实结果,或把我们的生活点缀的更好。
相对论对世界并非毫无所用,至少还有核电项目为其添彩。然而,要论另一个物理理论,恐怕与我们的生活就真的有万里之遥了。量子理论比相对论的诞生还要早五年之久,它的应用领域是原子级别,甚至更小的微观。人类现在的科学技术离量子论作用的普朗克长度,还差数十个数量级。在量子的世界中,超乎普通人想象得不可思议。如普朗克非连续性、海森堡不确定性等等。它的奇异甚至让它的父亲:马克斯·普朗克都不敢轻易接受。要论作用,离我们的生活更是八杆子打不着:你绝对无法想象无法同时测出一个物体的速度与位置。但量子论又是那样的神奇、那样的令人着迷。是物理学不可磨灭的巨大成就。
如果你用量子论的一个定义反驳我:没有意义的科研成果有什么用?就像无法观测的隐变量一样。我恐怕会哑口无言,因为这个假设并没有错,但是对于这个“意义”,我们的理解却差之极大:对于大多数科学工作者来说,科学的美感就是它的意义。
所有的科学理论,它的美感就是它最终的意义。我们探索,是因为它美;我们探索,是因为我们好奇。一个对人类发展毫无作用的方程,如果能解释宇宙,我们会将它奉若盛典。它的美是它的价值,对人的贡献只是附加的而已。
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对于相当一部分人来说,这句话并非空空而谈,太过疯狂。就像刘慈欣的《朝闻道》一样,揭示的,正是科学研究最终的意义:不是为了人类发展,而是为了探索那种神奇的美感。探索宇宙的终极。
宇宙,他到底想要干什么?我们没有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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