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的悲剧不是因为重,而是在于轻。压倒她的不是重,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。”
这本是米兰·昆德拉的一句话,被我比喻成,她和罗切斯特的故事。大概,所有人以为,那是喜剧。但我总以为,那是悲剧。
而且,以一种独特的方式,略带惨淡。
我对这些死白色的地域,已有一定之见,但一时难以捉摸,仿佛孩子们某些似懂非懂的念头,朦朦胧胧浮现在脑际,却出奇地生动。
她的记忆,不过是被雨打湿。
你会恨身边的人罢,恨他们的计较,恨他们的伪善面目,恨他们做作,说话阴阳怪气。以至于你信任的人只剩下一个,类似于加西莫多。
那种倾向于工人阶级,而忘记爱情的悲剧。那种同情怜悯,以至于忽视一丝对聂赫留朵夫的悲剧。
“那可不是一般抱法,她紧紧用力,一刻也没放松,就好像两人的身体融成了一个。感觉上似乎一旦分开,我们就再也不会这世界上相遇了。”
他爱她,想与她结婚,大概是因为赎罪吧。
男女之间的爱情总有一个时刻达到顶点,到了那个时刻这种爱情就没有什么自觉的、理性的成分,也没有什么肉欲的成分了。这个基督复活节的夜晚,对聂赫留朵夫来说,就是这样的时刻。
而玛斯洛娃,不止是聂赫留朵夫,又刚好论证了托尔斯泰的那段话:
“人好比河流,所有河里的水都一样,到处的水都一样,可是每一条河里的水都是有点地方狭窄,有的地方宽阔,有的地方湍急,有的地方平坦,有的地方清澈,有的地方浑浊,有的地方清凉,有的地方温暖。人也是这样。每一个人都具有各种各样的本性的胚胎,有的时候表现出这样一种本性,有时候表现出那一种本性,有时变的面目全非,其实还是原来那个人。”
她究竟在想些什么?嗐,谁也不知道。她是妓女,生得漂亮,但是你却感受不到。她高高的胸脯,金黄的鬈发,永远令人艳羡。至于她究竟是否复活,在复活节那天,与他相吻时,我究竟以为,她还是纯粹的。 |